第一章 零

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宁皓已经来到了她们桌前。

    没有等两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大却刚好让人听到的声音已经响起。

    “李青萍，刘曦，那个。。。。。你们能借我四十元钱吗？”

    “四。。。。。四十元？什么状况，青萍，我真的见鬼了吗？”还没有从状况中回复过来，刘曦犹自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喃喃自语着。

    好在李青萍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孩子，见识也比较广，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并使劲捏了刘曦耳朵一下，让她反应过来。斜眼瞟了宁皓一眼，李青萍双肘撑到桌上，淡淡道：“四十？呆皓，先不说本小姐为什么要借给你，你先说你要钱干嘛？”

    “打车回家，刚才钱包不小心掉了。身上一分钱没有，正好看到你们走进到这里面，所以就厚着脸皮来了，不好意思啊，嘿嘿！”宁皓右手挠挠后脑勺，一脸呆子状。

    李清萍正要开口损损这位在班里从没有接触，三年来话没说过超三句的家伙，谁知旁边好闺蜜已经掏出了几张十块的钞票递了过去。李清萍白了好友一眼，也没借口再说三道四什么了。

    这时旁边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亮的中年男人从三人旁边经过，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流里流气的混子，一摇三晃的跟着，看到李清萍刘曦两女还吹了两声口哨，其中一个还想伸手拍拍刘曦屁股，被李清萍发觉，一杯酒水就泼了过去，弄的对方难堪不已。李清萍出身富裕家庭，什么时候被不认识的人这样对待过，挽起柚子就准备和对方开撸。男人婆的气质充分显露，霸气不已。

    小混子眼神一愣，随即脸庞涌上怒火，甩了一把湿透的头发，正准备骂娘。前方已经走到长廊边上的中年男子回过头来盯了小混子一眼，淡然低沉的声音从嘴中传出:“阿明，别多事，走。”

    被称作阿明的小混子狠狠盯了三人一眼，连无辜的宁皓也因此被连累，“死娘们，算你们好运，还有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等会出门小心点，别让爷爷碰到你！有你好玩的!”说完转过身换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跟随中年男子而去。

    “哼，敢欺负到老娘头上来，活腻歪了！”李清萍愤愤不平的对着几人离去方向举了举拳头，在刘曦半拉半扯下坐回了座位。怒气还未平复的李清萍正准备奚落奚落呆皓，回头才发现那个呆呆傻傻的同学人已经不见了。

    “这呆皓怎么神出鬼没的，才一转眼人就不知去哪了！而且拿了钱一声谢谢都没有，曦曦呀，你看你什么眼光啊，怎么借钱给这种没素质的家伙。”

    “算了算了，借都借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也许宁皓他有什么急事先走了也说不定。”

    “切，先走是先走，不过不是因为什么急事，而是因为被刚才那几个混混吓得吧，哼，胆小鬼！”李清萍也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也只能气气自己而已，只能和闺中好友嘟囔两句悻悻然。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已将至深夜的c市丝毫不显疲态，依然绽放着自己最耀眼的光芒。不过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富就有穷，有贵就有贫。不管这座城市多么的光彩夺目，多么的繁花似锦，也笼罩不住整座城市所有角落，总有许多见不到光，与喧嚣格格不入的黑暗角落。

    小巷里灯光昏暗，给偶尔路过的人渲染上一层恐怖的色彩。先前在酒吧里的中年男子连同被称作阿明的小混子几人都聚拢在一起，站在灯光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周遭一片漆黑，只有稍显倾斜的路灯带给人一点点心安。

    阿明此时没有一点先前的流里流气，眼中泛着精光，腰板也挺着笔直，他看向中年人说道：“周博士，十五年了。只要过了今天大家就不用再这样提心吊胆过日子，每天担惊受怕了。”

    “是啊，为了这一天，大家都辛苦了。忍辱负重，不择手段。甚至干了许多都该遭天谴的事情。都该结束了，国家会强大起来，组织也会好好待我们的，大家放心吧。”周博士对阿明笑笑，紧了紧手中的黑色皮箱，轻松道。

    两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其余人也没闲着身体看似放松，实则可以瞬间做出任何反应和措施。

    “砰！”一个干扁的易拉罐从远处缓缓滚来。

    突兀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瞬间绷紧了身体，凝神看向易拉罐滚过来的方向。一个人影在黑暗中忽隐忽现，缓步行来，让人看不真切，直到他走进灯光的笼罩下。

    皱巴巴的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背影微微有点驼，双手抓着双肩前侧的书包背带，眼上的老花镜还是显得这么土里土气。

    就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形象并没有让得周博士几人放松警惕，反而暗中更绷紧了身体。阿明眼中丝丝凝重，却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原以为这小子只是个普通学生，没想到······没事没事，可能就是个普通学生，是我想多了。一边心里安慰着自己，阿明一边向学生靠近，嘴中不忘恶狠狠说道：“小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到你了，我没去找你，你反到自己上门来送死。记得刚刚大爷跟你说过什么吗？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爷怎么收拾你。”

    说着身体直接跃起，右脚一记侧踢带着风声狠狠踢向对方脑袋。痞气尽显，说动手就动手，跟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学生没有说话，脚步也不曾停止。阿明恍惚间似乎看到他嘴角微微扯了扯，是在笑吧？带着这个永远无法得到解答疑问，阿明的身体还在空中保持着侧踢的动作，只是令人恐怖的是，脖子上方的脑袋竟然不翼而飞。当学生走过他身边，他的身体才因为惯性摔倒在地上，脖颈处鲜血不要钱般喷洒而出，四处乱溅，地上很快被染红，怵目惊心。

    几人并有没因为阿明的死而退缩，其中一人平静道：“这人。。。要么是他使用了什么我们从未见过的能力，要么就是这人的速度快到使我们完全无法看清。前者我们还有一拼之力，如果是后者。。。。。。”摇了摇头，那人继续道：“周博士，不管对方实力如何，到了这个时刻，我们也不能马虎。不要浪费了这十五年的心血，你先走，不用。。。。。。”

    一颗头颅滚到他脚下，打断了他的说话，头颅眼中还留着一丝疑问，正是阿明死不瞑目的样子。

    “走的掉吗，就这样不挺好？”学生直视周博士，在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下轻轻摇了摇头，不等周博士发问，轻飘飘的声音从嘴中传出：“我没有名字，非要说有应该也算有一个，是我自己取的，但说出来估计你也不认识！”下一秒他瘦小的身躯就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周博士身后。

    “不过从我诞生到这个世上开始，就有了一个唯一的代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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